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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與孝 — 胡忠銘牧師

  • 胡忠銘牧師

經文:箴言二十二章 6節
   以弗所六章1-3節

前言:

2006年母親節前夕,高雄市議員康裕成與婦女新知協會,針對高雄市區內十一所國中二年級、十三所國小四年級的學生母親發出港都問卷調查。回收問卷計2155份,有效樣本為1054份,問卷調查在95%信賴區間,抽樣誤差為3.01%。統計結果發現,高雄市有40%國中 小學 生的 媽媽 覺得快樂,有4.7%的媽媽並不快樂;56%的媽媽自認為普通。其中,最讓媽媽們苦惱的,莫過於孩子的 教養 問題,所佔的比率高達70.1%。其次是治安、詐騙等社會問題,佔29.4%。再來是 家庭 收入的經濟問題,佔28.9%。然而在 孩子 的 教養 問題上,最讓媽媽們感到煩惱的前三項,分別為 孩子 的生活習慣和行為,佔43.8%;學業成績,佔41.7%;安全問題,佔31.2%。

再進一步從統計數據的細部分析觀之,學歷越高、 小孩 生得越少的職業婦女,較會擔心孩子的生活習慣和行為;學歷越低、小孩生得越多的 家庭 主婦,則較為操心小孩子的學業成績。兩者相較之下,低學歷媽媽重視孩子學業的比例,較高學歷的媽媽多出了將近20%。然無論接受問卷調查者的學歷、身份或地位,媽媽們最為關心的議題,還是集中在孩子的教養與學業成績上。

一 .教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可謂是天下父母對子女的共同期盼,特別是在「學而優則仕」之觀念濃厚的漢人社會更是如此,父母都會灌輸「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價值觀給子女。然而,這種延續自科舉時代的價值觀,並不因為升學管道的暢通而有所改變,反而更變本加厲。難怪,孩子的教養和 學業成績的問題,常是媽媽們最為計較,也最為煩惱之事。

當大學不再是窄門,幾乎人人都有機會上大學的時代,身為人父人母的,實不必過渡計較孩子們的考試分數,也不必為了孩子的成績而苦惱,更不必為孩子是否能夠就讀明星學校而擔憂。孩子的能力、興趣、特性與人格發展,及其學習的情形和態度,才是父母所需關心的重點。

1.按照他的路

事實上,子女的教養問題不只現在才有,也不是現代人才加以談論,早在幾千年前,猶太人就已相當注重此一功課了。我們從箴言二十二章 6節所載之經文:「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方可清楚見著他們對於子女教養問題的重視。

值得注意的是,經文中的「使他走當行的道」一詞,希伯來文的原意為「按照他的路」,其乃在告訴我們,教養孩子時,當根據孩子的特性來教導,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因材施教」。千萬勿將父母的標準和期待,全部加諸在孩子身上,因父母親往往會在「補償」、「面子」、「比較」等心態的作祟下,造成孩子莫大的壓力,進而出現反效果。這就好比如 孩子的屬性是 柳安木,那就讓他成為柳安木的器具;若 孩子的屬性是檜木,那就鼓勵並教導他,使之發揮出檜木的功用,實不必強迫 柳安木非得成為檜木不可,果真如此,柳安木不但當不成檜木,也無法成為真正的柳安木。畢竟天生我才必有用,一枝草一點露,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一定得要求孩子活在自己的理想與盼望的架構當中!

2.效法哈拿的禱告

除了「按照他的路」教導兒女之外,效法撒母耳的母親哈拿,將孩子擺在上帝面前,完完全全的交託給祂,亦是教養孩子不可或缺的功課之一。撒母耳是以色列最偉大的先知之一,他不但膏立大衛為王,更透過信仰,凝聚了以色列人的向心力,創設先知學校,建立了以色列民族堅定的信仰傳統。

撒母耳之所以偉大,最主要的功臣,乃是他的母親哈拿。哈拿在未懷孕之前,就常到聖殿禱告,在那裡,哈拿除了祈求上帝能賜給她孩子之外,更為迫切的是,她還要將孩子終身歸與上帝。如此的心志,我們從哈拿虔誠的禱告:「萬軍之耶和華啊,你若垂顧婢女的苦情,眷念不忘婢女,賜我一個兒子,我必使他終身歸與耶和華,不用剃頭刀剃他的頭。」 (撒母耳記上一章11節)可以清楚見著。

撒母耳出生後,哈拿還是不斷的禱告說:「我的心因耶和華快樂,我的角因耶和華高舉,我的口向仇敵張開,我因耶和華的救恩歡欣。只有耶和華為聖,除他以外沒有可比的,也沒有磐石像我們的神。」(撒母耳記上二章 1-2節)由此端見,因著哈拿虔誠的祈禱,塑造出撒母耳高尚的人格,進而創造出以色列民族美好的信仰傳統。

看到哈拿對於撒母耳在信仰及人格上的關心,讓我想到 英國天主教的 紅衣主教 亨利?愛德華( Henry Edward Cardinal Manning 1808 – 1892 ) 所 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你能掌握一個孩子七歲以前的生活,你便可以形成他日後的品格。」實值得我們省思。

二 .孝

1.孝道的日漸式微

過去,由於強調忠孝節義的儒家思想在台灣被廣為發揚,使得台灣人常自許是世界上最為重視孝道的國家,也因此在 1960年代的台灣,流傳著一句:「台灣是老人的天堂,美國是老人的地獄」之漂亮的形容詞。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工業革命的興起,使得大家庭解體,「台灣是老人的天堂」的美麗景象,已徹底被打破。

近幾年來,台灣社會經常傳出 因子女過於忙碌,無暇照顧年邁的父母親,使得獨居老人問題日漸增多的消息。不久前,台北市有一位獨居的老婦人,在家中死亡三個月後,才被返國的女兒發現。被發現時,屍體已被蛆蟲啃蝕,令人不忍目睹。 又有一位八十八歲老婦人,在姪女報警後才發現,已經氣絕三日 。諸如此類的個案,不勝枚舉,突顯出孝道在台灣社會的日漸式微,「孝道」已不再是台灣傳統的美德。

為力挽日漸沈淪的孝道, 2001年,有立法委員提出「子女奉養父母法草案」於院會討論,主張對於不履行扶養義務或未定期給付扶養費的子女,必須接受四小時孝道講習。不參加講習的子女,還要處以新台幣一千到六千元罰款,直到參加完為止。

當「子女奉養父母法草案」提出時,還是有人持不同的看法認為:「若試圖藉刑罰提升孝道,恐將違逆了孝道之本意,更可能混淆政府與人民之義務,及阻滯政府檢討錯誤福利政策。」更有人主張:「 與其透過刑罰子女來解決老人棄養問題,更應先檢討政府現行之老人福利、安養政策是否出現了問題。扣個孝道、倫理大帽子將老人安養問題全丟給人民,豈是法治、福利國家所應為?」然無論立法委員所持的意見為何,「孝道」應有的表現,是為人子女者不可或缺的。
2.愛的謊言

前不久,我看到了一則名為<母親一生中撒的 8個謊>短文,但不知作者是誰,閱讀之後,頗受感動。

※ 母親撒的第一個謊 : 兒時,小男孩家很窮,吃飯時飯常常不夠吃,母親就把自己碗裏的飯分給孩子吃。

母親說,孩子們,快吃吧,我不餓!

※ 母親撒的第二個謊 : 男孩在發育的時候,勤勞的母親常利用週日休息時間去田旁的河溝裏撈些魚來給孩子們補鈣。魚很好吃,魚湯也很鮮。孩子們吃魚的時候,母親就在一旁啃魚骨頭,用舌頭舔魚骨頭上的肉漬。男孩心疼,就把自己碗裏的魚夾到母親碗裏,請母親吃魚。母親不吃,母親又用筷子把魚夾回男孩的碗裏。

母親說,孩子,快吃吧,我不愛吃魚!
※ 母親撒的第三個謊 : 上國中了,為了繳夠男孩和哥姐的學費,當縫紉工的母親下班後還去工廠領些半成品回家來做,每個晚上辛勤的賺點手工錢來補點家用。有個冬天,男孩半夜醒來,看到母親還躬著身子在微弱的燈光下做代工。男孩說:媽媽睡了吧,明早您還要上班呢!

母親笑笑說,孩子,你快睡吧,我不睏!
※ 母親撒的第四個謊 :大學聯考那年,母親請了假,陪著男孩參加大學聯考為男孩助陣。時逢盛夏,烈日當頭,固執的母親在炎熱的天氣下一陪就是幾個小時。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母親迎上去遞過一杯用保溫瓶泡好的人蔘茶叮囑孩子快喝了,茶濃,情更濃。望著母親乾裂的嘴唇和滿頭的汗珠,男孩將手中的保溫瓶反遞過去給母親喝。

母親說,孩子,快喝吧,我不渴!
※ 母親撒的第五個謊 : 父親病逝之後,母親又當爹又當娘,靠著自己工廠裏那點微薄收入,含辛茹苦拉扯著幾個孩子,供他們念書,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隔壁巷裡的李叔叔知道後,大事小事就找岔過來打個幫手,送些錢糧來幫助男孩的家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左鄰右舍對此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都勸母親再嫁,何必苦了自己。然而母親多年來卻守身如玉,始終不嫁,別人再勸,母親也斷然不聽,勸也無用。

母親說,我不愛!
母親撒的第六個謊 : 男孩和她的哥姐大學畢業開始工作後,退休的母親就在附近夜市擺了個水果攤維持生活。身在外地工作的孩子們知道後,就常常寄錢回來補貼母親,母親堅決不要,並將錢退了回去。

母親說,我有錢!
※ 母親撒第的七個謊 : 男孩留校任教兩年,後又考上了美國一所知名大學的博士班,畢業後留在美國一家科技研究機構工作,待遇相當豐厚,生活條件很好,身在異國的男孩想把母親接來享享清福,卻被老人家回絕了。

母親說,我不習慣!
※ 母親撒的第八個謊 :晚年,母親患了重病,住進了醫院,遠在國外教書的男孩乘飛機趕回來時,手術後的母親已是奄奄一息了。母親老了,望著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母親,男孩悲痛欲絕,潸然淚下。

母親卻說,孩子別哭,我不痛!

回想起自己的母親,在過去的日子裡,也是常這樣子對我們「撒謊」。當然,不只母親會這樣對孩子撒謊,連我自己這當父親的,為了疼愛孩子,也會在無意之間,說出了類似的「謊言」。 既然,母親對於兒女是無條件的愛,身為兒女者,豈可忽略對於母親的孝順與關懷?

結語:當實踐帶有應許的誡命

在上帝所頒佈的十條誡命中,前面四項乃關於上帝,後面六項則關於人。然而在關於人這部分,一開始就提到:「當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的地上得以長久。」 (出埃及記二十章 12節)此乃十誡當中的第五條。連保羅也在寫信給以弗所教會的書信中,再次耳提面命的提及:「你們作兒女的,要在主裏聽從父母,這是理所當然的。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長壽。」並在最後加上:「這是第一條帶應許的誡命。」(以弗所書六章1-3節)端見,孝道的實踐,在上帝的眼中,是何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