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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人生 — 戴智彰牧師

  • 戴智彰牧師

聖經:詩篇一百一十三篇1-4節;傳道書六章12節

◎前言

我們不能控制生命的「長度」,卻能選擇面對生命的「態度」;也就是說,生命的長短由不得我,可是生命的內容卻是我可以自己決定的。

拿破崙(Napoleon Bonaparte, 1769-1821)集榮耀、權力、富貴於一身,多少人希望得著他所擁有的,可是他說:「在我的生命中,找不到六天快樂的日子。」既聾且啞又盲的海倫凱勒(Helen Keller, 1880-1968),在我們看來,她的生命是痛苦與悲慘的,但她卻說:「我發現人生是如此美妙!」事實上,人生就是一門功課,只有藉著學習才能幫助我們成長茁壯。

◎包容的人生

二次世界大戰時,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 1874-1965)一天工作超過十八個小時,有人問他:「你的工作如此繁重,是否令你煩惱?」邱吉爾回答:「我太忙了,沒時間煩惱。」

美國當代宗教哲學家雷茵霍.尼布爾(Reinhold Niebuhr, 1892-1971)有一句很有名的祈禱詞說:「主啊,應許我,有平靜的心接受那些我無法改變的事情,有勇氣改變那些我可以改變的事情,並給我智慧可以明白(何者可以改變,何者不能改變)兩者之間的差別。」然而,對於那些「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們有時困難去接受它,反倒用了許多的時間和精力想去改變它。難怪,西方有句話說:「別為打翻的牛奶哭泣」,對於無法改變的情況,我們是否學會了更好的處理方式呢?或是讓它一直困擾我們呢?

在《安徒生童話故事》中,有一個「豌豆公主」的故事,說起從前有一位王子,走遍了全世界,希望能娶一位真正的公主為妻。雖然他曾經遇到很多公主,但他總能發現某些不對勁的地方,因此他遲遲都沒有結婚。

有一天,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一位全身淋得濕透的美麗女孩焦急地敲著城堡的大門。國王親自去應門,女孩對著來開門的國王說,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國王姑且相信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並接待她進入王宮避雨。

為了證明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王后似乎是故意在床上放了一顆豌豆,並在豌豆上疊了20層床墊和20條鵝毛被。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女孩昨天睡得好不好。女孩告訴大家,她一夜都無法入睡。因為,她覺得床墊下有東西讓她很不舒服。現在,所有人都相信她就是真正的公主了,因為,只有嬌貴的公主才能感覺到20層床墊和20條鵝毛被下的一顆小豌豆。

據說,王子終於和真正的公主結婚了,至於那顆豌豆,它被放在城堡裡的博物館供大家參觀!

有時,我們對「逆境」的敏感度有如故事中的豌豆公主一般,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困難,也足以?滅我們,或至少讓我們焦燥不安。

在洪蘭<蚌的胸襟包容逆境>文中提到,她在美國美讀書時一位室友,是日本人。她們家世代採珠,她有一顆珍珠是她母親在她離開日本赴美求學時給她的。在她離家前,她母親鄭重告訴她說:「當女工把沙子放進蚌的殼內時,蚌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又無力把沙子吐出去,所以蚌面臨兩個選擇,一是抱怨,讓自己的日子很不好過,另一個是想辦法把這粒沙子同化,使它跟自己和平共處。於是蚌開始把它的精力、營養分一部分去把沙子包起來。當沙子裹上蚌的外衣時,蚌就覺得它是自己的一部分,不再是異物了。沙子被裹上的成分越多,蚌越把它當作是自己的一部份,就越能心平氣和地和沙子相處。」

洪蘭指出,蚌並沒有大腦,它是無脊椎動物,在演化的層次上很低,但是連一個沒有大腦的低等動物都知道要想辦法去適應一個自己無法改變的環境,把一個令自己不愉快的異己,轉變為自己可以忍受的一部分,人的智慧怎麼會連蚌都不如呢?人生總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如何包容它,把它同化,納入自己的體系,使自己日子可以過下去,恐怕是現代人最需要學的一件事。

◎把握的人生

有一個發人深省的故事描述一個東方智者,他有一位很有錢的朋友。有天這朋友即將遠行,於是要求東方智者幫他管理家業。他熱情地告知東方智者,可以盡情享受他所擁有的一切,但是等他回來後就必須全部交還。

朋友走後,東方智者去上廁所,發現廁所很矮小、光線也不佳,跟這座豪華的宅第非常不配。他於是努力找來最好的工人,大興土木,想要把廁所整修得漂亮一點。

當他盡心地修廁所,即將完工時,朋友也回家了。

朋友問東方智者,他享受了些什麼?有沒有看看花園漂亮的花?品嘗他最好的廚子做的美味佳肴?有沒有去大廳好好享受寬廣的空間和高級沙發椅?看看其他房間的美麗設備?有沒有聽聽立體音響的音樂、看超大銀幕的電影、參觀各類收藏品?

沒想到智者回答,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修廁所。

多麼令人惋惜的答案,我想我們都會有一疑問:「為什麼這麼笨呢?放著美麗的豪宅不會享受、利用,卻忙著做一件看來最不重要的事?」但我相信,我們都不望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然而,事實上我們常把生命浪費在一些不值得花時間的事情上,反而忽略了上帝給我們許多的恩賜,許多生命中美好的事物被我們忽略了。如此看來,我們與那位只顧修理廁所,卻忘了享受豪宅的東方智者有何差別?

一生的時間稍縱即逝,我們沒有永恆的時間來做一切事情,因此,我們必須學會把握現在,也要學會分辨「優先順序」。在聖經傳道書說到:「人一生虛度的日子,就如影兒經過,誰知道甚麼與他有益呢?誰能告訴他身後在日光之下有甚麼事呢?」(傳6:12)

◎經驗的人生

心理學家Victor E. Frankl於1942~1945A.D,即二次大戰期間,因猶太裔身份被納粹囚禁於奧舒維茲和達庫的集中營內。他根據集中營對痛苦和折磨的親身體驗與沉思,發現人乃是無時不在尋求意義的存在。他的父母,兄弟,妻子都喪生了,除了自己一身之外,別無什麼可供喪失了。讓他體會到如哲學家尼采所說:「有生存『理由』的人,就能忍受任何生存的方式。」

Frankl幫助囚伴去領悟這種顯然是無意義的痛苦是有意義的。藉著心中思念親人、愛侶的身影,或為宗教信仰,或是某種冷酷的幽默意識,甚或對大自然的感動──一棵樹、火車上的夕照──從自己痛苦中尋找意義;如果他找到了,即使飢餓、屈辱、恐懼都可以忍受。

Frankl在集中營的深刻體驗後,他寫出成名作「從集中營說到存在主義」,後書名改成「人對意義的追尋」(Man’s Search for Meaning)奠定了意義治療在心理治療界的基礎。他認為,諸如「美與醜」及「愛與被愛」等的生活經驗是人一生中重要的體會。

這次休假期間曾到清境農場一趟,享受難得清閒時光。第一天的下午,我們住進了一間座落於群山之間的「民宿」,那是一幢歐式木屋建築,主人特別優惠我們,給了我們比平日更便宜的房價。我們愉快地挑選自己喜歡的房間,主人熱情地接待我們,為我們擺上當地出產的「甜柿」及「蜜蘋果」。

這裡的天氣好得不知如何形容,或許可以說是「乾淨、明亮、新鮮」。頂著尉藍的天空、嗅著清新的空氣、看著從山間飄過的山嵐,頓時覺得好幸福。

隨著太陽西沈,氣溫驟降,氣溫大約只有12度。當晚,吃過晚餐後,我們圍著烤肉的餘火取暖、談天、看星星;我感覺到,火是熱的,風是冰的,心卻是溫暖的。

隔天一早醒來,天氣好冷,從房間大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太陽已為群山鑲上金邊,中央山脈美麗的山型映在眼前,為了捕捉日出的一剎那,離開溫暖的被窩,披上外套,拿著相機就到屋外守候。不一會兒,太陽的光線漫過山頭,我拿著相機想多拍一些,但只有幾秒鐘的時間,陽光已整個升起,周圍的空氣也立刻溫暖起來。

在這裡我們看見中央山脈、奇萊山和合歡山,看著日出、日落、民宿和群山之美,讓我想起詩篇113:1-4中,詩人所吟唱的:

你們要讚美耶和華!耶和華的僕人哪,你們要讚美,讚美耶和華的名!

耶和華的名是應當稱頌的,從今時直到永遠!

從日出之地到日落之處,耶和華的名是應當讚美的!

耶和華超乎萬民之上;他的榮耀高過諸天。

在神所造的世界中,祂已為你我預備了許多美妙的事物,然而,許多美好的事物與我們沒有任何關聯,除非我們真的去經驗它。藉著「經驗的價值」,將使人生更豐盛、更有意義。

◎結論

鮑伯班福德(Bob Buford,2002)在《下半場突圍》書中提到管理學大師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的話:「許多人即將虛度下半場人生,但也有虛心受教者。」

偉大的發明家愛迪生(Thomas Alva Edison, 1847-1931),在發明電燈的過程中遭遇許多的困難與失敗。有人問他:「你經過這麼多失敗,難道你不灰心?」愛迪生回答:「失敗?我把它視為成功必經的過程,你卻視其為失敗,難怪你不會成功。」

美妙人生是需要自己去尋求的;我們在逆境中學習包容,在有限生命中學習把握,在現實生活中學習經驗所帶來的意義。靠著不斷的學習與成長,我們都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美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