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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25 耶穌基督時代的猶太宗教群體與反思(蔡哲彥弟兄)

耶穌基督的時代在猶太地區有許多宗教團體,各有各的主張及特色。當我研讀相關資料時,發現這些宗教團體有許多狀況竟然與現世教會中的一些狀況雷同,原來日光之下並無新事。願意借這個機會把它寫出來,給自己與大家作個反省。

愛色尼人( Essene 可能是亞蘭語中的敬虔、聖潔之意)無庸置疑的,愛色尼人是屬於當時的禁慾派。他們在耶路撒冷東方的死海附近地方定居,其中有人窮極一生研究抄寫聖經,保存了他們的文獻。當時的聖經抄本被存放在他們居住的山洞中。1947年之後陸續被發現,被稱為「死海古卷」。這些對聖經考古有很大的幫助。

愛色尼人主張和平,所以與當時的反抗羅馬帝國運動沒太多關係,但是因為堅信是因為自己不夠聖潔所以導致羅馬帝國入侵猶太地,這種信念讓他們反倒是離群索居,過著一種很「潔淨」的生活。昆蘭( Qumran)的愛色尼人即是一個非常遵守禁慾規則的群體。他們每天按著儀文讓自己潔淨,嚴格控制自己吃的食物,謹守安息日,實施財產公有制,過著清苦的生活,拒絕一切甚至於是很微小的奢侈,不配戴任何珠寶裝飾品,更甚者有些愛色尼人是遵守獨身的約定的。他們相信靈魂不滅、相信永生與天使,在潔淨的禮儀上是強烈的律法主義者,也是豫定論者。他們認為自己是公義的一群是光明之子,與世界上犯罪的黑暗之子不同,他們過著艱苦的生活,期待彌賽亞來到。並認為藉著他們的忠心,彌賽亞會早日來到。

的確,現代也還存在著類似愛色尼人的團體,高雄甲仙的錫安山不就是一例?(在此不討論錫安山的教義,那邊風景蠻美的倒是。表過不提。)愛色尼人的敬虔生活以及研究聖經的精神是我們該學習的,但是離群生活則有待商榷。我想基督離世前的禱告給我們很好的方向:他不求上帝讓我們脫離這個世界,卻求上帝保守讓我們脫離那惡者(或是脫離罪惡)(約翰 17章)。我們得跟世界有交集,否則怎樣傳福音呢?上帝把你我的教會放在某個社區,難道不是要我們在社區當光照亮,當鹽調味嗎?這一陣子很多教會開始走出自己的框框,走入社區,打開教會大門迎接社區民眾,這是很好的,社區工作是一個很好的福音接觸點。在週六日常看到一群學生待在教會,他們喜歡這邊,這豈不是社區工作的果效?

教會開放之後倒是也得注意聖潔的問題,如何透過社區工作把人帶到教會卻不失福音的本質,是很重要的。否則一切工作只在社區工作上打轉,人沒有進到教會,還是枉然。若是教會失去了福音功能變成了社區活動中心,那就成了民間社團了,失落了教會的聖潔,這也是我們不願意見到的現象。

另外談到敬虔:教會若是高貴到某種地步,讓罪人都不敢進來(因為來到教會讓我更覺得自己是罪人,我不敢進來),那怎樣傳福音呢?耶穌老是跟罪人在一起,他老是與社會的邊緣人相處我們的教會會不會憎恨罪人?我的教會歡不歡迎衣衫襤褸的人呢?還是我們的教會「敬虔」到讓別人不敢進來呢?這些都是我們可以思考的方向。

奮銳黨人( Zealots 是熱心之意) 是猶太教的狂熱派,他們篤信摩西律法,並深切盼望彌賽亞國度的來到。主張以武力建立新而獨立的神權國家,反對向羅馬帝國納稅。耶穌的十二學生中,有一位「奮銳黨的西門」,即是屬於這個團體。加利利人猶大(Judas the Galilean)為其創始者,這團體代表了另外一種分離主義,可能源自馬喀比王朝時代。對外主張以武力把不潔淨的外國勢力(羅馬帝國)趕走;對內扮演道德警察,維持猶太人不觸犯律法。簡單的說,他們是以包括暴力的方式去執行他們認為的「上帝的旨意」。

對外,猶太歷史學家約瑟夫指出:猶太人受這些人的影響極深,以致於有很多的叛變(反對羅馬帝國)事件發生,戰爭不斷,猶太人的大屠殺常常發生,城池因他們而被佔被毀( AD70 提多將軍攻入耶路撒冷,聖城被毀),最後聖殿也因他們敵人的大火而焚。奮銳黨人大約在AD73年 於馬賽大被消滅。對內,為了維持純正的猶太血統,他們曾經宣告:任何猶太人如果嫁娶非猶太人,一律以私行伺候。奮銳黨人盡力(甚至是武力)想要維持猶太社會的保持他們眼中的純淨。耶穌常常和外邦人在一起,還和撒瑪利亞婦人談話,又提到了好撒瑪利亞人的比喻,這些作法讓暴力主戰的奮銳黨人十分不安。

反思:基督徒是不是常常以上帝的代言人、上帝的旨意執行者自居呢?常常拿著律法(可能是斷章取義的「金句」)去要求未信主的或是剛信主的人呢?基督徒是不是常常認為跟我意見不合的人就是撒旦那夥的,而欲除之而後快? 基督徒是否認為所有不是基督教的慈善機構就都是撒旦的機構?基督徒是否為了不同的政治主張而大大動火?

猶太人有妥拉 Torah(摩西五經)、米士拿 Mishnah(舊約律法書的註解)、革馬拉Gemara (拉比的註釋) 等等律法要遵守。(米士拿 與 革馬拉合稱為他勒目Talmud)。總共是613條律法,其中248條叫做 mandatory commandments是必須要作的;另外365條 叫做 prohibitions 是禁止去作的。

今日基督徒有多少「律法」要遵守呢?我們拿了多少自己不能負的軛去給別人負呢?我不是說基督徒不用守一些道德規範以及聖經的教導,而是太多人誤用斷章取義的「金句」去加在別人身上了。新約的作者認為舊約的目的是顯明人無法完成與神所立的舊約(守全律法而稱義),神於是就另立了一個建立在赦免和恩典上的約(新約,透過信,不是透過守律法)。難道我們還走回頭路?

另外,奮銳黨人的熱心值得我們學習。但是熱心要有知識與愛心來配合,否則熱心方向錯了,輕者讓人跌倒,重者可能帶來苦難,讓多人死亡。面對真實的信仰爭戰時,我們能夠有跟奮銳黨人一般的決心嗎? 這是我們該問自己的。

「撒都該人」 (Sadducees 有「正直」、「公正」的意思)。聖經中有幾次提到「撒都該人」:
1.施洗約翰罵一些要來受洗的撒都該人(與法利賽人)是「毒蛇的種類」。
2.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來試探耶穌,請他從天上顯個神蹟給他們看。
耶穌回答說:一個邪惡淫亂的世代求神蹟,除了約拿的神蹟以外,再沒有神
蹟給他看。
3. 耶穌對門徒說:你們要謹慎,防備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的酵。而門徒卻摸
不著頭腦。
4. 撒都該人認為沒有復活的事。他們拿了一個他自己認為很棒的例子來問耶
穌:「一個女人若是嫁給了老大。還沒生子就老大死了,依照律法嫁給了老
二為了要給老大留後代。老二也還沒生子就死了,接連著七個兄弟都死了,
最後婦人也死了。那當復活的時候,這婦人是七個兄弟中的哪一個人的妻子
呢?」
5. 在使徒行傳裡,指出撒都該人是祭司、守殿官等人的同黨(4:1 與 5:17)
保羅在公會受審時,很有技巧的挑撥了贊成復活的法利賽人與反對復活的撒
都該人。他說:「弟兄們,我是法利賽人,也是法利賽人的子孫。我現在受
審問,是為盼望死人復活。」(這裡我們可以看出,為了置耶穌與基督徒於
死地,兩派原本不合的法利賽人與撒都該人竟然站在一起合作了。這些是題
外話。)

撒都該人在聖經裡頭出現時,幾乎都是負面的形象。我們來看一下他們的真實面貌:在羅馬帝國的統治下,猶太人有激進的奮銳黨,採取暴力的手段,抵抗羅馬政府,而其中也有所謂的「合作主義者」,這些人就是撒都該人。他們不走暴力路線,他們會在體制內求改革,羅馬政府給了猶太公會一些有限的權力,條件是必須與羅馬政府合作,消弭任何反政府的活動。(是否記得有人問耶穌可不可以納稅給凱撒?)他們要盡可能的避免可能的衝突,他們寧願犧牲少數人,免得整個猶太民族遭受政府的無情打擊。

為了維持社會的安定,這一派「合作主義者」曾派人去打聽施洗約翰和耶穌,目的是去瞭解他們有沒有影響猶太社會安定?有沒有需要把這些反政府的人交給羅馬政府?(所以有人來問耶穌納稅的問題,有人請耶穌行個神蹟,有人問耶穌復活的問題)大祭司該亞法的話代表了這些人的心聲:「獨不想一個人替百姓死,免得通國滅亡,就是你們的益處。」約 11:50

撒都該人是一個祭司的貴族階層,他們跟大祭司、公會的關係良好。他們也跟歷代的政府(馬喀比、羅馬、希律王)合作。因此他們政治、宗教的關係都不錯,算是兩面都吃得開。他們有宏偉華麗的大房子,家中器皿十分豪華,應該算是既得利益者。他們反對耶穌,是因為耶穌威脅到了他們的優越地位。神學上,他們不相信天使、復活、鬼魂、審判,也不相信上帝會介入今世這個世界,既然如此,他們的人生觀就是即時行樂。這跟大部分的傳統虔誠猶太人(或是法利賽人)的觀念相左。撒都該人在西元 70年 ,提多將軍攻入耶路撒冷後,就銷聲匿跡了。

反思:我們是不是一個既得利益者?為了維持自己的利益,我們可以犧牲掉別人的權益?其實,就是在現代,碰到了新的事物,我們也會跟撒都該人一般,會去瞧瞧看,會去質問一下,但是我們會不會因為這些新的東西會威脅到我的影響力(在教會、團契)而不管他對錯,一律反對,甚至視為是撒旦勢力的延伸?(其實撒旦有那樣可怕嗎?在我們心中的聖靈豈不大過這些?)而我們反而還認為我們是在維持這些團體(教會、團契)的安定?

事實上我常說的基督教是很絕對的宗教,但是不代表基督徒就是上帝的代言人,說話就可以很絕對。而這也是一般「熱心」的基督徒常犯的錯誤。我也常常提醒自己這一點。我們是不是投機主義者呢?一味的與政府合作(我不是說我們該漫無目的無條件的反對政府),而無視可能錯誤的政策下有可憐的老百姓受苦?記得二次世界大戰時德國的教會嗎?二次大戰前夕,德國境內許多基督徒採納希特勒的國家社會主義,作為他們信條的一部分。他們最後才醒悟,認罪:「當納粹屠殺猶太人時,為了自己不是猶太人而慶幸;當納粹屠殺天主教徒時,為了自己不是天主教徒而慶幸;最後納粹屠殺基督徒,才醒悟到沉默的可怕。」

感謝上帝,這一兩年國語教會的大宗靈糧堂有為了二二八事件來向上帝認罪悔改:在那個台語教會苦難的年代,國語教會並沒有伸出援手,去反對當時執政者的行為。他們為了這個來認罪。 我並無意挑起族群紛爭,是希望藉著過去的事情反思未來。

二二八時,我的一位長輩的姊夫,就是去高雄市議會開會後就沒有再回來了,我的這位長輩,在他家後院差點被壽山上頭打下來的子彈打死。而我的另一位長輩他是本省籍,在本省人起來打外省人的時候,他在他家裡頭藏了幾位外省人 ……。每次聽到這些基督徒長輩聊起往事,總是不勝欷噓。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嗯!希望戰爭永遠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