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年10 月24 日 ,去拜訪某人,進了門他就指著牆上的字畫談起彌迦 書 6 章 8 節:「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麼呢? 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 接著,他看著我說:「從『為下一代開出路』書裡,看見你祖先有違背上帝 的所在!」然後,要我和玲虹一起跪下來禱告,懺悔先人的罪;原先,我以為是玲虹的祖母是出家人,一直為他們一家的罪禱告。
玲虹一生致力於「解決失業」問題,攀過一山又一山,眼看著解決失業的工具完成了,慶幸可以用來預防經濟黑死病;想不到,非經濟性的干擾,使她在 2004-2006 年幾乎無法動彈。 2007 年,在上帝的恩典之中,她回復了一些能力,開始著手研究「解放神學」,因她要論述的「消滅貧窮」架構太大,不是一般人能了解;所以,她持續尋找其他的論文題目,想起 2006 年 5 月時,王明仁牧師邀請我們去東門巴克禮紀念教會的分享,她在禱告中興起 一個感動,就是作「巴克禮牧師之研究」。上週二,與玲虹去公園路買聖誕 小禮物,書房前一幅「巴克禮博士」的照片吸引了我們;趨近仔細地瞧了又瞧,在「獻身契」前看了半?,再移往旁邊的一張白話字,唸了好幾次,才讀出「台灣府城教會報」。
19 世紀時,台灣的精華區就在府城台南;巴克禮牧師在 1875 年來台, 1884 年創辦「聚珍堂」,發行台灣的第一份報紙,就是「台灣府城教會報」,奉獻於台灣這塊土地長達六十年之久, 1935 年蒙主恩召,仍然埋骨於台南基督長老教會公墓。玲虹興緻勃勃地買回了一些相關的書籍,我好奇地拿起來 看,因而看見了比巴克禮牧師還早到台灣的「馬雅各醫生」。 1865 年 5 月, 英國的醫療宣教師馬雅各醫生來到府城台南, 6 月 16 日 就在看西街創設禮拜堂及醫館,傳播福音與治病; 7 月 9 日 禮拜 天時,聽說民眾衝進禮拜堂,場面混亂,馬雅各醫生只得在 7 月 13 日 關閉禮拜堂和醫館離開台南,前往高 雄~。
這則故事令我感到非常震驚!因為,故事發生的地點,正是先祖的事業總部所在,難怪某人會有苦毒,我趕緊跪下來為祖先的罪禱告。
先祖郭忠成在 18 世紀末,即負笈從福建彰州渡海來台,在府城落腳; 因為肯幹加上經營的天賦,逐步建立起自己的事業,經過數十年的努力,擁有海上的通路,貿易台灣的米糖鹽山產、唐山的陶瓷與綾羅綢緞,他的家訓 是:「與人和睦、待人和藹、和平處世,以為美善!」先祖行善幾十年,除了用船隊幫助鄉親貿易收穫,還把來台灣打拼的遊子心聲,帶回唐山老家; 也把老家父母的信息,帶來安慰遊子的心。人家餓了,就給吃;渴了,就給喝;孤苦無依者,就收留他們;拿田契來換了錢,田還是留給他們耕種,絕不收地租,也絕不收債。
先祖創辦事業,目的是幫助鄉親賣東西,不必被洋人或洋行剝削;而以生產型的正經事業為主,尤其是民生必需品,所以有農產加工廠。十幾年前 到竹山演講時,有一位當地的鄉親說:「我曾祖父從南投運到府城的各種山 產,你阿祖都高價收購,從不虧待人~。」
聽說,當年赤坎樓附近的媽祖宮,就是用他從唐山載回來的石板重建而成的,而府城有許多的石板路、石板橋,都是他鋪橋造路、造福鄉里的證據; 不過,他似乎受到了什麼詛咒?生了五個兒子竟然一一去世,到了 58 歲才生下我曾祖父的父親郭登祥。先祖辭世時,郭登祥才 15 歲,聽說孤兒寡婦為保衛龐大的家業,經歷一番的爭戰; 1865 年,郭登祥 23 歲,已經完全掌 控了整個事業。
1865 年,英國人虎視眈眈中國的市場,台灣當然也不放過;這些英國敗類,征服印度,利用那地種植罌粟,製造鴉片,他們賣來台灣的產品就是「鴉 片」;鴉片是毒品,當然不見容於先祖,也許因而連累了來台傳福音的馬雅 各醫生,被趕出府城。不知為何?郭登祥的子嗣也是不佳,只有我曾祖父郭受福一子,因此特別寵愛,很早就為子娶媳婦;登祥的長孫,就是我的祖父 郭標在 1892 年出生,剛好與他的五十大壽一起慶祝,他最喜愛這個聰明又 英俊瀟洒人稱「標少爺」的長孫,走到哪,總是帶到哪。
曾曾祖父於 1908 辭世,曾祖父在不久後也辭世 ( 才 39 歲 ) ;因此,祖父 郭標在 17 歲時,就必須與我的曾祖母張便娘,扛起龐大的家業,雖然是孤 兒寡婦,但是郭標並未使先人蒙羞,他與我的祖母陳淑貞女士建立起家庭,育有三子三女,也把日本及南洋的事業版圖鞏固了!
標少爺幫日本人把台江內海全部填平,建造了一條運河; 1926 年運河竣工時,他在旁邊蓋了一個「沙卡里巴」的商場,給人做小生意;那一年,他生了第六個孩子,就是我的父親郭坤成,聽說宴客的流水席從運河擺回到看西街,使後來的中正路成為台南最精華的地段。
1926 年,來了一位日本的阿貝桑,與祖父相談甚歡;客人走了,祖父高 興地告訴我的祖母說:「哈,我可以得永生了!」因為,祖父認為阿貝桑提 到馬太福音 19 章,耶穌告訴一個少年人說:「要守誡命,孝敬父母,愛人如己!」他都做到了!
耶穌還說:「你若願意作完全人,可去變賣你所有的,分給窮人,就必 有財寶在天上;你還要來跟從我。」祖父表示他也做得到,一點都不必憂愁;祖父接受福音,更接受耶穌為他的主,然而苦難開始了!
首先,我的大伯父坤峰、二姑柳英,好端端的突然死掉了! 1932 年,祖父的兩個兄弟,同一日溺斃在台南運河,謠傳是兄弟骨肉相殘;最怪異的是,有一天他把我的祖母、二伯父和父親送往崇安小街 —
祖母告訴我說:「你祖父不願意用自己的船替日本人載運慰安婦,竟然 被下人帶日本人來抄家~。」標少爺一夕間敗光了家財,被譏稱「台南第一 敗家子」,連當個寫真師都求之不可得,落得帶著么弟赴唐山。我的二伯父 即被日軍徵調入伍,被弄死於新幾內亞;我的父親才十五歲也被徵調去訓練開自殺飛機,幸好一位日本組長力保而留下一命。
祖父在日本戰敗後,搭乘自己的船返台,卻被國府軍隊沒收他的船,予以刑求並付了七千萬贖命款,才回到台南;他在彌留中醒過來,用枯槁的手拿了一張「耶穌活著」的印刷品給我的父親,就斷氣了!緊接著,父親因為 營救一個匪諜反被咬一口,陷入十三年的纏訟;父親在 1966 年 2 月被匪諜 帶來警察惡意逮捕,並打斷我祖母的小腳。
週三禱告會,想起出埃及記 20 章 5 節,摩西傳講十誡說:「因為我耶和華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也想起 1865 年 7 月 9 日 的衝突,曾曾組父也許只為捍衛鄉親不受毒害,想不到無意中得罪了一個神的僕人 – 馬雅各醫生? 2005 年 7 月 7 日 ,我帶著被莫名攻擊至病入膏肓的妻子,跪在路思義教堂的紅氈,問:「已經跪了 180 天,怎麼連個回應都沒有?」瞬間聲音如雷貫耳說:「去去去,去把四十年 來,我給你的寫出來!」
今天,再看那一本用十天寫成七百頁的書,明白慈愛的上帝早已赦免了先祖的罪;我們讀著耶利米書 5 章 10 節:「你們要上他葡萄園的牆施行毀壞,但不可毀壞淨盡,只可除掉他的枝子,因為不屬耶和華。」上帝留下一條根,使我們經練後,完全歸主為聖,成為有用的僕人。
今年因著金融海嘯侵襲,我們的「社會責任宣言」成了全球最重大的議題;接下來,世界將進入我們塑造的生產型社會,預計造福 500 萬人,落實 經濟重建;相信人們必會明白:「這是上帝的恩典。」而我在一再地被呼召 及印證下,確認了「領五百萬人信主」的可行性,不禁唸起傳道書 3 章:「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
本文摘錄自 http://www.wretch.cc/blog/panhornic/14489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