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照著聖經所說,為我們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聖經所說,第三天復活了。(林前十五: 3 、 4 )
耶穌復活了!這是基督教最堅定的信息,也是最脆弱的信息。堅定是 因為整個福音書和其他的新約著作都在宣揚這個信息。初代教會無論對猶太人 或外邦人,均極力地見證耶穌的復活,他們以耶穌的復活做為祂是上帝被 設立為彌賽亞的主要證據。耶穌已經復活了,世人沒有不接受 祂 為基督(拯救者)的理由; 同時也因為耶穌已經復活了,凡信祂的就必得拯救,耶穌的復活成為上帝拯救世人的證據。然而,這也是最脆弱的信息,因為無法找到第二個例證可做客觀性的證明,證明死人可以復活。
世人一直要求科學上的證據,以證明耶穌復活的歷史性,可是從古至今 ,教會所提出來的,是耶穌復活的信息,而不是耶穌復活的證據。儘管新約列舉了不少類似的歷史事件,諸如空的墳墓、抹大拉馬利亞看見復活的基督並用手觸摸 祂 、在以馬忤斯行走的門徒曾見過復活的基督,與祂對談,同桌用飯; 或者保羅的見證,耶穌曾向五百名弟兄顯現,其中多數在保羅的時代還活著; 保羅自己也在大馬色的路上遇見復活的基督……,這些都不是現代人 所能滿足的科學證據。無論新約聖經和教會所見証的,耶穌的復活都是在信仰的當中遭遇到的事,不是科學所要求的歷史證據。
雖然那些見證耶穌復活的人是歷史人物,耶穌的復活對他們產生了歷史性的影響, 例如在 祂 那時代的人願意為 祂 的復活而冒死做見證、傳福音;因 祂 復活的信息而使門徒和跟從者組成宣教的團體,這團體後來逐漸成為教會 … 。然而教會在宣教中所能向人證明的,只是那個動因所產生的結果 而已;正如保羅所聲明的,因為有耶穌的復活,所以使 祂 有宣教的信心(林前 15:12-19 )。至於那個動因本身,耶穌的復活,是信仰當中的事,只能用信心見證。
既然耶穌的復活是件不能用科學證明的事,是否還值得相信?事實上,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世上無法用科學加以證明的事太多了,例如上帝的存在 、生命的奧妙、萬物的來源與生成、天體的恆常運轉、人類的智能與感情的活動…,到現在科學界只知道生命的存在和運作,但仍然不知道它的生和死是甚麼。我們可以說凡是最重要的事,都只知其果,不知其因,無法由科學的證明來取得其所以存在的證據。到目前為止,科學只知道其果,向人說明 其果,尚無法詳知其因。在這世上,目前只有我們使用的工具,和製造的物品, 在某些程度上,才能用科學的方法取得某些程度的科學的證明而已。所以大可不必將一切事情,尤其是超越物資的事,那些信仰範圍的事,都放在可證明的圈圈內。
由於耶穌的復活是從信仰的活動當中傳達下來的,我們是否也可以經由 信仰的層次裡去了解耶穌復活的信息?或者從信仰當中去經驗耶穌的復活?或者像保羅一樣,當他被復活的基督呼召時,自然而然地產生了復活的信仰? 保羅對於復活的信仰,一定不是只根據別人的見證,最主要的是他自己遭遇復活的基督,有了這種經驗,才能夠體會別人所見證的耶穌復活信息。
接下來或許有人會問,是否每個人都能夠和保羅一樣,親自經驗到復活基督的呼召?保羅原來因忠實於猶太教,而迫害基督徒,想不到卻從敵對的狀態中被復活基督呼召,而至終成為忠實且成就非凡的宣教者。雖然他是由這樣特別的啟示或特別的恩典而經驗到復活的基督,可是他自己並不鼓勵或教導別人,用他的經驗來認識基督;他卻教導人,信道是由傳道而來的(羅十 14 ),也就是說相信耶穌的復活,不必依賴像他那樣的神祕經驗。一個人如果能夠從歷史耶穌的生活、信息和所行、所為的當中學習,了解他所傳達 的啟示,就能夠從中產生信心。有了信心便容易接受上帝的作為──就是上帝使耶穌基督復活的大能和信息。保羅認為信仰是可以從別人的經驗中 學習得到的。按保羅的看法,人類的開始,亞當的被造,是一件奧祕;基督的降生和復活,是另一次的再造,更是一件新的奧祕。況且在第一次的 被造,在亞當裡的人都與他一同死了;在第二次被造,在基督裡的人都要因 祂 的復活而與 祂 同生(林前 15:21,22 ),有了信心便容易了解這件事。耶穌的復活是不是可以經由解析而理解的,但信心是可學習的。每個人都要冒險學習,使信心成長,以此而獲得由信心而來的好處。
其實新約宣揚的,不是基督耶穌復活的證據,而是復活的信息,上帝藉著耶穌的復活而拯救人的信息。復活是超越歷史的事,沒有人能用歷史的語言描述生前和死後的事,但世人可以經由信仰而體會生前和死後的事實存在 。復活是死後發生的事,所以耶穌的復活只能在歷史以外的空間─信仰的層次裡才能談論。 信仰是人與超越的存在:人與上帝之間,溝通和相互領會的方法。信仰是人向上帝陳述心思,上帝對人啟示信息的管道。在新約所宣揚的,耶穌復活的信息。新約聖經所宣揚的耶穌復活的信息,可以略加歸類如下:
一、祂已經復活了
這句是共觀福音的信息。由馬太的立場而言,那位上帝應許的以馬內利(藉著耶穌的降生,上帝與人同在),已經從死裡復活了。復活使 祂 有權柄派遣門徒到普天下去引領人做祂的門徒(太廿八 18 、 19 )。猶太教的人以為只有摩西的門徒才配得傳講經典;基督徒則以耶穌已經復活了,祂的成就與 層次遠超過摩西。祂從上帝那邊得到完整的權柄(天上地上的權柄)可以傳道,建立教會(十六 18b )。
馬可福音宣示,那位生活在世上的上帝的兒子耶穌基督,雖然被害而死 ,但 祂 並不是失敗的。祂已勝過死亡,從墳墓中復活而起,跟從祂的人大可不必因為環境的惡劣、外在的壓迫而害怕(可十六: 8 )。福音的宣示,是叫信 祂 的人不要怕,因為耶穌已經復活了。
路加則宣示,基督是按著舊約聖經的預言而受害,也按著預言而進入榮耀裡(復活)(路 24:46 )。基督的受害和復活都是上帝的安排。復活使祂 升上高天,在上帝的榮耀裡。升天是要賜下能力、權柄,使 祂 的門徒能奉 祂 的名,傳悔改和赦罪的道(路 24:47,48 )。
二、上帝設立祂為主為基督
使徒行傳認為,耶穌的受害是猶太長官的無知所造成的( 13:27,28 )。上帝的大能使耶穌復活了,上帝使耶穌復活,這在說明,上帝已不在這件事追討世人害死耶穌的罪了。耶穌若死了,像世上的刑責一樣,他們害死耶穌 的罪便被定了。但上帝使耶穌復活了,他們的刑責就不是害死人的罪了。 最要緊的是,上帝要藉著這件事而教導他們,拯救他們;像世上賢慧的父母 那樣,藉著小孩子的犯錯而教導他們新的功課。復活是耶穌被上帝祂設立為主、 為基督的證據(徒 2:36 ),上帝以此向那些聽從這個信息而用信心接受的,不但可免終末的審判( 17:31 ),而且還可得永恆的生命( 13:46 )。
三、我們要與基督一起復活
保羅宣稱,基督的復活在保證有死人的復活。基督是初熟的果子,第一個 復活,最後屬 祂 的人都要因為在基督裡而與 祂 一起復活。因為基督已經復活了,那些在 祂 裡面的人,也和耶穌一樣,在上帝裡面是活著的(羅六 10 、 11 )。保羅 勉勵 祂 的讀者,要藉著受洗而與基督同死,同釘十字架,同埋葬。這樣就在上帝的大能裡,像基督一樣,從死裡復活(羅六 4 )。人若在基督裡便是新造的人。那使基督復活的靈若住在我們心裡,也必使我們必死的身體活過來(羅七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