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歡唱詩歌,所以去教會:
我的原生家庭是信奉台灣傳統信仰的,過年過節都要燒香、拜拜。我二十歲時在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外科病房擔任護士,同病房有個同事鄭銘媛常在上夜班時播放詩歌,我覺得這些歌既正面又好聽,比起流行歌的歌詞陽光許多,尤其是當時流行的「野地的花」(救世傳播協會出版);我小學五年級開始參加合唱團,就業後就沒再唱合唱團了,為了要唱這些好聽的歌,就跟著她去教會。但是,當時的我不會讀經,不會禱告,覺得上帝跟我沒什麼關係,更不覺得我是罪人,只覺得教會的人很友善,所說的道德標準很好。但是,我的爸爸在公司常受到一位經理的欺負,他總是把聖經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聽說他是某教會長老,爸爸認為很多基督徒都假冒為善,並不鼓勵我常去教會。
當時台灣南部的教學醫院不多,沒有長庚,沒有榮總,高醫經常是在處理別家醫院無法處理的個案;我在外科病房遇到的病人不一定年邁,有很年輕就得癌症、被高壓電觸電全身大規模燒燙傷、喝鹽酸自殺食道燒傷、身懷六甲卻車禍腦死…;照顧他們本身就是挑戰,還要面對他們的情緒、經濟問題(當時還沒健保)、家屬互推責任在病房吵架…。面對生命的問題,我覺得我們真的很有限、很無能。
我常在思考,病人救不起來,怎麼辦?死了,去哪裡?會怎樣?去教會的時候,聖經給了我一些答案:「塵土仍歸於地,靈仍歸於賜靈的神。」(傳道書12:7)
「按著命定,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希伯來書9:27)
「我們經過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嘆息。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詩90;9~10節)漸漸的,我去教會,不僅是因為我喜歡唱「他們的詩歌」,也覺得「他們所說的」很有道理!
二、抓住上帝給的支票:
在我還不會讀經禱告時,我遇見了一件令我很為難的事。我想做一個孝順的女兒,但我媽媽希望我嫁給一個價值觀和興趣都跟我差距很大的人,我認為這樣的婚姻會很辛苦,所以無法同意。我的媽媽認為那人是她的「乘龍快婿」,天天試圖說服我。護士的工作壓力非常大,我每天上班已經夠累了,回家還要面對媽媽的疲勞轟炸,簡直快精神崩潰!我問我的牧師和師母,牧師贊成媽媽的看法,師母要我去尋求神的旨意。我說怎麼尋求啊?師母告訴我,去讀聖經,上帝會藉著聖經跟你說話。
我護校畢業時,得到高雄市護士公會理事長獎,理事長送給我一個裝著錢的紅包和一本基甸會的新約聖經,並鼓勵我要常讀聖經。可是,我讀馬太福音,第一章的開頭就是誰生誰,誰又生了誰,這些外國人的名字又陌生又奇怪,我根本就讀不下去。但這個時候,我總不能拿著以前拜拜時用的「響杯」去求問上帝啊!只好硬著頭皮開始認真讀聖經。
有一天,我讀到:「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林前10:13)這一段的經文突然好像用跳的方式浮現在我眼前,我感覺像是拿到上帝給我的支票。我跟上帝說,祢說,要給我開一條出路,但我現在看不到有任何出路,我只能仰望祢。
過沒幾個星期,我護校母校的老師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台北護專要招考第一屆的二專生,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報考?以前護校畢業要繼續升學只有兩個途徑,一個是參加大學聯招,然而在校時我們只讀醫護專業課程,沒有讀歷史、地理、物理、化學和數學,怎麼跟高中畢業的人競爭?第二個途徑更難,必須參加教育廳舉辦的全國高中職學生技藝競賽得到各科類個人組第一名;當年我得到的是「護理科類個人組第三名」,但被保送的必須是第一名才行!我不確定台北護專二專的入學考試是不是上帝為我開的路,但我實在也看不到其他的路;護校畢業三年了,我沒有太多時間準備考試,又被媽媽搞得神經衰弱,且是第一屆招考,根本沒有考古題或補習班,怎麼考啊?
考試時,我把自己交在上帝手中,拿到試卷時,別人已經在沙沙沙的振筆疾書,我還在閉目禱告。結果,那一屆全台灣共招考100名學生,包括我在內,我的母校共有四名校友被錄取。上帝在沒有學校可以讀的情況下為我開闢進修的機會,也解決我的困擾。
「耶和華如此說:…我必在曠野開道路,在沙漠開江河。野地的走獸必尊重我;野狗和鴕鳥也必如此。因我使曠野有水,使沙漠有河,好賜給我的百姓、我的選民喝。」(以賽亞書43:18~20)祂在我走投無路時讓我進入台北護專,又為我安排了好多靈性好、信仰堅定,又非常有愛心的團契姊妹,常常陪我禱告,給我的信仰溫潤的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