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記三:17b「地必為你的緣故受咒詛;你必終身勞苦才能從地裡得吃的。」
18「地必給你長出荊棘和蒺藜來;你也要吃田間的菜蔬。」
由於擔任主羊成長班中的故事老師,我常瀏覽教會圖書館中的書籍,偶然間發現一本我所喜愛的張文亮教授之著作:《聖經與植物》。說實在的,在聖經裡出現的植物甚多,尤其耶穌的比喻裡也常提到植物,例如:無花果、芥菜種、石榴、葡萄樹、小麥、大麥、野菜…,它們會被上帝和耶穌用來當作怎樣的象徵呢?如果不明白它們成長的背景和性質是很難理解的。張教授把每一種植物的成長背景、環境、習性等,深入淺出而幽默的介紹給大家。我要分享的是其中的一篇:《大地的競爭者-「蒺藜」》。
創世記三:18a「地上必給你長出荊棘和蒺藜來。」這是亞當犯罪後,離開伊甸園時上帝對他的咒詛,使亞當必需費力工作才能得著食物。迄今人類仍然與蒺藜爭戰,但無論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得勝,包括用手拔、用腳踩、用犁翻、用棍打、用火燒、用農藥,都無法滅絕它。基督教墓園橄欖園曾使用除草劑來對付蒺藜,全園區所有的草都乾枯、了無生氣,但卻無法勝過蒺藜。它一開始好像被除滅,但不久後又會再出現。幾千年來,人類討厭它,它卻依然遵照上帝起初的吩咐與人同在。人類一再想除滅它,蒺藜卻不斷提升生命力:春天最先長,夏天長最快,秋天立刻開花,冬天即結果,無論乾燥或潮濕的環境都可以生長;種子發芽率高,即使沒有發芽,也會在土裡休眠;一遇到火燒,種子的外殼被燒去,又催醒種子發芽,因此經過火燒後,蒺藜會越長越多,就如一句成語所形容的,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蒺藜全身如針的絨毛柔軟,皆往相同的方向生長,人或動物碰到,除非順其方向,否則如針刺痛,這是它為了保護自己,不讓其他生物接近的機制。再加上其營養成分低,經濟價值不高,連家禽也不想食用。既然如此,上帝為何還讓它長存於大地呢?是人類犯罪後的懲罰?還是給人類的提醒呢?
在我們的週遭不也常有如蒺藜般讓人討厭的人、事、物嗎?要去除這些真的也很累人,在過程中還經常會被刺的傷痕累累,而且還愈除愈多。「蒺藜」一直保持有刺,對它自己本身其實也是種傷害。碰到「蒺藜」時只有轉頭歸向上帝,不去碰它,它就不再傷人,學習和如同蒺藜般的人相處實在是一門學問。
有一本生命教育的童話繪本《阿松爺爺的柿子樹》,内容詼諧有趣,卻饒富人際間互動的哲理。
話說阿松爺爺家的院子種了一棵長年結實纍纍的甜柿子樹,當柿子成熟時,雖然鄰居的孩子們對它都垂涎三尺,但小氣的阿松爺爺卻不會分享給鄰居,甚至當著孩子的面,自己獨自享受著吃甜柿子的滿足。有一天,隔壁搬來一位新鄰居,很有禮貌的來拜訪阿松爺爺,並自我介紹,說自己名叫唉喲奶奶。看到結實纍纍的柿子樹,唉喲奶奶讚不絕口,可是阿松爺爺非但沒有請奶奶吃,還戲謔的把吃剩下的柿子蒂送給奶奶。然而謙恭有禮的奶奶笑容可掬的接過柿子蒂,還跟爺爺道謝。一路哼著歌回家的奶奶,讓毫無善意的爺爺心中狐疑:為什麼這位奶奶只拿到一個柿子蒂就這麼開心?
第二天阿松爺爺聽到隔壁傳來孩子們的笑聲,於是好奇的跑到奶奶家院子的圍牆外偷看,原來是奶奶和鄰居的孩子們正在快樂的玩著陀螺。孩子們的陀螺轉動不久之後就停了,只有唉喲奶奶打出的陀螺仍一直旋轉不停。奶奶口中念念有詞:「這是阿松爺爺家柿子蒂做的陀螺,所以很厲害哦!」聽到奶奶這麼說,爺爺趕快跑回家,把整棵柿子樹上的柿子都採收下來,然後放進倉庫裡。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唉喲奶奶帶著一群孩子要來跟阿松爺爺要柿子蒂。他們看到樹上沒有半顆果實的柿子樹,奶奶很驚訝。得意的爺爺撿起一片柿子樹葉說:「這片葉子送給妳。」沒想到奶奶笑容滿面的說:「哦!你今天改送我葉子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然後唉喲奶奶和孩子們手中抱著好多柿子葉,口裡唱著歌回家了。阿松爺爺嘴裡念著:「只是葉子,有什麼好高興的?」
第三天, 阿松爺爺聽到隔壁傳來更多孩子的笑聲,又悄悄的跑去偷看。他發現奶奶和一大群的孩子們將柿子葉串成葉片裙、項鍊、皇冠、腰帶,這時有孩子嚷嚷說葉子快用完了。阿松爺爺聽到後嚇得趕快回家,將柿子樹的葉子打下來,好像秋風掃落葉般,一片不剩。想當然,唉喲奶奶一定又是帶著孩子們來跟爺爺要柿子葉。看到光禿禿的柿子樹時,奶奶張大眼睛,嚇了一大跳。爺爺擺出勝利者的姿態,拾起一根樹枝送給奶奶。奶奶仍然很興奮的說:「太好了,今天你又改送我們樹枝,真是太謝謝你了!」隨後奶奶和孩子們,每個人都懷抱著一捆樹枝,唱著歌回家了。阿松爺爺在他們背後直呼:「只有樹枝,有什麼好高興的?」
第四天,爺爺又聽到孩子的笑聲,另外,還聞到陣陣烤餅的香味。於是爺爺又悄悄去看奶奶在變什麼把戲,結果他發現一大群孩子圍在院子中央的火堆旁,各個手上拿著裹上麵團的柿子枝,放在火上烤,香氣撲鼻。阿松爺爺二話不說,快快跑回家,拿著斧頭把院子的柿子樹砍成一段段的木頭,木頭就橫躺在地上。此時,唉喲奶奶帶著孩子們,手上拿著烤好的柿子枝餅要來送給爺爺吃。看到躺在地上的木頭,奶奶露出可惜的神情說:「阿松爺爺,你把你們家的柿子樹給怎麼了?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聽到奶奶這麼一說,爺爺驚醒過來,心裡的小氣鬼也嚇跑了。爺爺嗚嗚嗚的大哭了起來,內心懊悔不已,眼看著柿子樹就此不見了。止不住哭泣的爺爺聽到奶奶安慰的聲音說:「只要你還留有一顆柿子,裡面的種子就可以再種好幾棵呀!」聽到這話仍在留淚的爺爺趕緊說:「有、有,我的倉庫裡還有很多柿子,你們趕快去搬出來分著吃,愛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完柿子,種子要撒在地上哦!」
希望我們都能學到唉喲奶奶在人際互動中的智慧,也要在每日靈修裡祈求上帝賜予我們都有和蒺藜相處的智慧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