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後 過了五天 我才流下痛悔的眼淚
甚至 之前在火葬場 要將您送入炙熱的火光中
我也超乎異常的冷靜 並將您的遺骨拾入甕中
但 我知道 這小小的暗室 如同您那後來逐漸衰退的肉體
都無法禁錮您 跳躍的靈魂
您常常叫我把“四隻腳”的助行器 收起來
儘管知道 將會受到白眼對待
或是得忍受繼之而來的責備抱怨 仍然一再挑戰
甚至蹦出一句 我攏抹當主張啊嗎
現在回想 有時我很殘忍 任您在那兒無助的努力
要將自己“SETO”整齊 並固執的一直翻找
模糊記憶中 放到哪裡的 計程車名片電話
因為您堅信 有位重要人物要召見您 您一定要出發了 否則“會失禮”
而這眼前能依靠的兒子 只在那兒漠漠的看著
而這樣 可以消磨一個下午
唉 爸爸啊 金晤甘 我老是學不好這功課
總在“隨您意”與“束縛您”的天平兩端 拉扯 擺盪 糾結
或許是 上帝看到了 祂憐憫我們 祂知道
您對這一切 有形的限制與束縛 已失去耐心 甚至生氣了
祂要給您自由 祂要您回家 要親自安慰您 您將得到 祂所賜
無比的榮耀 再也不會“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