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
詩篇七十一篇17-21節
神啊,自我年幼時,你就教訓我;直到如今,我傳揚你奇妙的作為。 神啊,我到年老髮白的時候,求你不要離棄我!等我將你的能力指示下代,將你的大能指示後世的人。 神啊,你的公義甚高;行過大事的 神啊,誰能像你!你是叫我們多經歷重大急難的,必使我們復活,從地的深處救上來。求你使我越發昌大,又轉來安慰我。
以賽亞書四十章28-31節
你豈不曾知道嗎?你豈不曾聽見嗎?永在的 神耶和華,創造地極的主,並不疲乏,也不困倦;他的智慧無法測度。疲乏的,他賜能力;軟弱的,他加力量。就是少年人也要疲乏困倦;強壯的也必全然跌倒。但那等候耶和華的必重新得力。他們必如鷹展翅上騰;他們奔跑卻不困倦,行走卻不疲乏。
壹、前言
身為人,都有必須要有承擔的責任與交派的工作存在。不論我們處在甚麼環境,或工作或生活,還是具備何種身分,或父母、或子女;或師長、或學生;或長官、或下屬,皆有任務在身。任務,可以說是一種職責,也可說是一項使命。有任務的指派,當然也就要有任務的達成。
年長者,雖然已經在職場上退休,不需要再為工作方面的事務,擔負相關的責任。而通過今天我們所讀的聖經,告訴我們,年長者在其生命的層面,仍存在著三項重要的任務,需要去他/她們去執行,以此操練「變老過程」的生命藝術。
貳、本言
一、展現:圓熟的生命特質
詩篇71:18,我們今天所讀的第一處聖經,說:「神啊,我到年老髮白的時候,求你不要離棄我!等我將你的能力指示下代,將你的大能指示後世的人。」年老髮白,不盡然就是指出「沒用」的意思,神的話告訴我們,年老髮白,只不過是每個人都會經歷到,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它其實也可以是一種內在意義的展現,特別是從經歷神所賜與的能力之後,所展現圓熟的生命特質。
這樣生命特質的展現,其中一項就是「智慧」。古倫神父(Anslem Grün),曾說過:「凡是在老年時可以看透生命的奧秘,並且在回顧整個生命歷程時,可以瞭解自己的生命,這人就能變得更有智慧。」擁有智慧的年長者,其生命能成為珍貴的禮物,祝福他人,並散發出光芒。
若是能仔細觀察,其實,我們的身邊都有不少睿智長者的存在,包括在我們的教會裡面。這些長者散發出圓融的生命智慧,可教導我們許多道理。特別是他/她們對人生有許多的感悟,並且已經找到了人生重要的事。由此處,就使我想到美國詩人詹姆斯·奧特里(James A. Autry),所言:「要找到一份更有意義的人生,必須拋棄社會和他人對你的看法,用自律的方式:祈禱、默想,探視內心,找到對自己最重要的事,然後追隨之。」智慧,引導人找到有意義的人生,並體會到生命的喜樂。
雖然智慧往往與年齡相關,但有時候,年長並不代表一定有智慧。若是他/她們沒有辦法接納自己變老這件事,就難以和自己過往的歲月和好,也沒有辦法和自己現在與未來的歲月,產生盼望和願景。於是,以拒絕的態度,用憤恨不平的情緒,表達對社會、對親友、對自己,內心最深沉處的失落不安、擔憂害怕。
感恩,則為圓熟的生命,第二項特質的展現,若是能抱懷感恩的心,回顧過往發生在生命中的所有大小事,並接納自己,與自己的過去與現在和好。就會發現,年老的經驗,原來是可以感到極大的滿足,擁有幸福的感受,以此成為人們的祝福。
17世紀荷蘭畫家林布蘭,被稱為是荷蘭黃金時代繪畫的主要人物之一。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畫出許多極具盛名的作品,如:《杜普教授的解剖課》、《夜巡》、《浪子回頭》等名畫。這人一生中各類的畫作,加總超過千幅,而自畫像就有百幅以上,佔的比例相當高。若我們仔細觀看他,在生命不同的時期的自畫像,即可很清楚地顯示出這人一生大起大落的景況。
年少的得志,使他狂傲不羈,過著揮霍無度的生活。換來的是,經歷妻兒過世,貧病交加,潦倒悽慘的晚年生活。然而,就是在認清自身的時刻,才有辦法描繪出誠實無偽的自己,看起來竟然是那麼的蒼老、失意、孤寂。如此寫實的經歷,道出畫家林布蘭,雖晚景淒涼,但仍能以開放的態度,朝向自己的生命終點。或許,這是他在生命的晚期,與過去失敗的自我和好、除去自身的歉疚感的一種表達方式。雖不完美,但至少已作出嘗試。就個人從觀看他晚年的自畫像中所得出的體會:林布蘭已在自身畫像的藝術中,展現並找尋到一些關於變老過程的智慧之痕跡。
二、傳遞:寶貴的人生經驗
經驗,是不斷累積而來的,人生經驗,也是如此。長者的人生閱歷,就是由一篇又一篇精彩動人的故事,堆疊而成。經由講述,這些故事以此成為祝福人的禮物,除了傳遞寶貴的人生經驗之外,也將其精神內涵傳承給下一代。
詩篇71:19-21,我們今天所讀的第一處聖經的下半段,說:「行過大事的 神啊,誰能像你!你是叫我們多經歷重大急難的,必使我們復活,從地的深處救上來。求你使我越發昌大,又轉來安慰我。」個人想要藉由這段神的話語,和大家分享,幾項關於年長者從其寶貴的人生經驗中,如何傳遞出信仰的道理與見證。
首先,神同在,使生命具活潑的盼望。人,隨著年齡增長,生理的各項器官會逐漸老化,致使體力與精力,不如年輕時的健壯。人,在生命的情境中,也可能遭遇風暴、遇到險阻、困難。人,有時也會被不當對待、受到逼迫,而感到不公,憤恨不平。然而,這些現象與問題,都因著神的同在,而能夠得到轉化、更新,不再讓過往的生命陰影主宰我們的生命。同時,也能親身經歷到,神以祂的慈愛和美善,扶持、保護與眷顧著我們。更使我們明白,無論境遇是好、是壞,信實不變的神都一直與我們同在。如此,我們就有站起來的勇氣與力量,去面對所遭遇的難處,並帶著信心與盼望,向著標竿前進。且會發現,在前行的過程中,自己對生命處境的理解與看法,會日益成熟、深化,以喜樂的心代替憂悶傷悲、以禱告的心取代對立憎恨、以感恩的心取替牢騷埋怨。
其次,行大事的神,使我們獲致見證生命的勇氣。在經歷過神在危難中對我們的救助與安慰的行動,幫助我們對神有更深的認識、建立更為熟識的關係,主要的信仰內涵就在於:「行過大事的神啊,誰能像你!」神是行大事的神,在天上、在人間,都沒有任何的對象與事物,能與其相比。行大事的神,要我們用得拯救、受安慰的生命去見證祂、傳揚祂,以此展現復活的主,藉由祂復活的大能,使生命的勇氣在我們的身上,彰顯而出。
個人在德生教會服事的領域,一直都和長者有關。無論是在松年與喜樂家庭等兩個團契,或是在松年大學裡,與長者們相處與服事的過程中,深刻地體會到,要如何成功地經歷「變老的過程」,取決於對「生命的熱切感」這關鍵的態度。從這些單位中,看到許多對生命有強烈熱切感的長者,這些人傳遞出來的生命訊息,是非常有活力、相當有熱情。當看見他/她們帶著活潑的盼望,掌握生命的藝術,呈現出生命的多采多姿,以積極正面的態度面對變老,讓我覺得非常感動,受到很大的激勵。期待,往後年長的我,能保有和這些長者們相同的生命活力與信仰熱情。同時,很感謝教會的所有長者們,願意給我機會,陪伴你/妳們一同走在「活力松年」的道路上。其實,年長的你/妳們所給予身為晚輩的我,豐富且寶貴的生命禮物,是比個人所付出的還要多上許多。
三、成就:年長的特殊價值
主前第二世紀左右的猶太拉比,曾留下關於描述年長者特質的智慧之言:「白髮老人,善於判斷;年高的人,會出主意,是多麼美好!老年人富有智慧;有榮名的人,聰明而有智謀,何其相稱!閱歷豐富,是老年人的榮冠;敬畏上主,是他們的光榮。」
這段話這告訴我們,年長者擁有許多豐富的閱歷與人生經驗,使他/她們能具備正確判斷與提供有用意見的能力。長者睿智的生命,可為年輕人指點迷津,幫助他/她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長者對神的敬畏,則為信仰作出有力的見證,使晚輩有機會向其學習效法。這些年長者的特殊價值,有一項重要的目的,就是「成就非凡」,這非凡不是以人的價值為念,乃是以神國度的價值為念,追求神的國和神的義,使主的旨意,在地上得到成就、得到彰顯。
不僅如此,這些長者的特殊價值,還有另外一項屬靈的意義,為要「使人因你而蒙福」,如同創世記12:2,神對亞伯拉罕所說的應許一樣,使人因長者而蒙福。那些具備智慧、擁有聰明、善於判斷、閱歷豐富的長者;心中平安、個性美善、溫和寧靜的長者;散發出生命活力、美好感受的長者,他/她們是家庭、教會、社會、人類與世界的祝福。長者能夠成為他人的祝福,是神良善旨意的彰顯,也為人們帶來美滿、快樂、幸福的感受。這正是告訴我們,年長者成為神賜福的管道,也成為祝福的給予者,不只是智慧和心靈的給予,而是整個生命的給予。相信,對長者來說,這是人生的重要意義之一。
今天,是總會訂定的松年事工紀念主日,也是本會舉行重陽敬老的日子,藉此機會代表教會,向教會內的各位長者,獻上誠摯的祝福,希望大家都能在神的恩待與賜福下,展現圓熟的生命特質,看透生命的奧秘,瞭解自己的生命,過有意義的人生,變得更有智慧。並擁有一顆感恩的心,在接納自己變老的過程中,學會放下過往的傷痛,去擁抱生命,與自己和好。同時,藉由經歷神的美善與救助,以自身的生命故事,傳遞寶貴的人生經驗,讓週遭的人受到鼓勵、得著幫助。長者們所擁有、所顯明的特殊價值,為要成就神美善的旨意,並成為生命的禮物,使眾人得到祝福。
願以賽亞書40:31,也是我們今天所讀的第二處的經文,能成為所有長者們的鼓勵與祝福:「但那等候耶和華的必重新得力。他們必如鷹展翅上騰;他們奔跑卻不困倦,行走卻不疲乏。」
參、結語
哲學家林語堂說過:「朱顏白髮的康健智慧長者,以恬靜的聲音暢談人生經驗:世上沒有比此更美麗的東西了。」
年長,可以很自在、很美好,是圓熟生命特質的展現,通過認清生命的本相、看透生命的意義,變得更睿智並學會更多感恩。年長,也可以很有熱情、很有盼望,由寶貴的人生經驗中,以生命的信息傳遞、見證信仰:神同在,使生命具活潑的盼望;行大事的神,使我們獲致見證生命的勇氣。年長,更可以擁有滿足與幸福,藉由長者的生命,特殊價值的顯明,成就神的旨意,並成為珍貴的禮物,祝福他人。
展現、傳遞、成就,對長者來說,皆為成功經歷年老階段,三項生命藝術的重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