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出埃及記十二章 1-13 節
引言
今天是除夕，晚上大家都會圍爐吃飯；不過，圍爐是屬於民間的習俗。雖然，習俗也有其典故與象徵；但是，對於基督徒而言，最好是能夠過一個符合聖經教導的節日。因此，今天，我們嘗試以基督徒的眼光，從聖經的教導去重新檢視除夕的一些習俗與典故；看看是否能讓我們在今天晚上，享受一頓有意義的團圓飯，讓今晚我們家裡的晚餐，能夠如同今天的題目，是一頓「團圓愛餐」。
講到晚餐，前不久，我兒子家信在晚餐時，講了一個「不能笑」的笑話 … ；「不能笑」的原因，是吃飯時聽笑話容易噴飯。不過，現在沒有在吃飯，因此，我們可以來聽一下那個笑話：
話說，有一天晚上，小明與家人在一起吃晚飯。小明的爸爸是個中規中矩的人，在言行舉止上要求孩子一定要端莊；特別是餐桌禮儀方面，他時常 提醒小明「吃飯時不得講話」。可是，那一天，小明不知為什麼，放學回家 後就一直講個不停 … 。到了晚餐的時候，爸爸特別吩咐「現在開始，要到吃飽才可以講話 … 」。過不了幾分鐘，小明又想開口，才口出「爸爸 … 」兩個字，小明的爸爸就嚴肅地說「不～要～講～話～」。
飯後，一家人在客廳吃水果。爸爸就問小明「剛剛吃飯時，你想要說什麼？」小明說「喔，剛剛啊 … ，剛剛你不是在喝湯嗎？」爸爸說「是啊，媽媽煮的紫菜蛋花湯味道不錯，不過紫菜太老、太粗 … 」小明說「今天的湯是 我幫媽媽煮的，是蛋花湯，沒有紫菜」「不過，煮湯的時候，有一塊『菜瓜布』掉到湯裡，要小心 … 」。當家信在講這個笑話時，我正好在喝湯，趕緊 注意看一下碗裡面 … 。
其實，這個笑話我有稍微修飾，因為本來家信的版本，是湯裡有一隻蟲；但我想，改成菜瓜布會比較衛生 … 。不過說真的，吃飯的時候，能夠「口到眼到」是比較好！所以，今天晚上圍爐吃年夜飯，不要只是張開口，一股腦兒地把東西往嘴裡塞，也要注意到所吃所喝的是什麼。特別是在過年期間的晚餐，常會有一些應景的佳餚，除了一般討吉利的年菜，如「年年有餘」的魚、「步步高升」的年糕 … ，還有根據古代民間傳統的「食俗」所要吃的「餛 飩」。我想，說到魚、年糕等菜，我們都知道是為了應景討吉利；不過，餛 飩呢？為什麼除夕夜要吃餛飩？
除夕習俗的意義：
1. 迎接新的開始
除夕夜之所以要吃餛飩，是象徵「迎接新的開始」；而這樣的象徵，其 實是跟民間傳說中的一段神怪傳奇有關 … 。根據山海經「盤古開天闢地」傳奇故事 … ，在古代還未有天地之前，宇宙是混沌的氣，就是內中什麼都有，不過卻什麼都不是 … 就像是雞蛋還未成形之前的一團亂。後來，出現了盤古氏，用一把大斧頭將「混沌的氣」用力劈開；結果，較輕較清的氣，往上浮成為「天」，而較重較濁的氣，則落下成為「地」。這以後，開始有了天地 … ，而後來盤古死去，他的身軀變成太陽、月亮、星辰 … 等。
因為結束混沌之後，天地開始更新變化，所以，在除夕夜晚上十二點鐘， 人們開始吃餛飩，代表新舊交替後的一個『新的開始」。當然，新的開始是 具有正面意義的；不過，當我們想像盤古用大斧頭劈開混沌的景象，應該會覺得這樣的描述顯得有點殘忍血腥。那麼，相較於盤古開天的這段殘忍的自然神話，聖經所記載那段「結束混沌」的過程就顯得高貴超然許多。怎麼說呢？ …
我們知道，創世記中記載，從混沌中創造的「開始」，是上帝的靈『運 行』在黑暗的淵面（創 1:1-2 ）。那個創造的第一個動作 – 『運行』，原文念 mRaHe-Fet ，其 字根 @xr 是老鷹盤旋在巢上的動作，英語的解釋是 hover 或者是 grow soft ，可以用來形容母鳥保護幼子的動作。上帝在黑暗的淵面上做這樣的動作，讓我們看見，上帝「結束混沌」的動作，是充滿慈愛地擁抱混沌，將一團亂的混沌擁入溫柔的懷裡，期待混沌能在愛中改變有秩序。
過除夕時，要選擇聖經中「愛的擁抱」或「血腥暴力的斧頭」來結束過去一團亂的混沌？我想，相較之下，任誰都會選擇讓上帝充滿慈愛的溫柔，擁抱著我們，從過去一年中的混沌，在除夕夜裡「迎接新的開始」吧！
2. 闔家團圓圍爐
除了「迎接新的開始」，除夕還有一個習俗，就是「闔家團圓圍爐」。按照這個習俗，在除夕的晚餐，不管一家人工作有多忙，無論離家在外有多遠， 都要回到自己家中，吃一頓團圓的年夜飯。甚至，若是實在忙得不能回家， 家裡也總是要留一副碗筷給那不能團圓的家人。
關於要闔家團圓的原因，跟最近來台灣的兩隻貓熊是毫無關係（最近貓熊好像很夯，什麼話題都會扯到祂們；不過，我們在此沒有要對祂們做聯想
… ）。除夕團圓的習俗，可想而知，是藉著這個節期，讓一家人可以聯絡感 情，讓家庭的核心能夠更團結。不過，原本「團圓」還含有更重要的目的，這個目的就是「避災」。
避災，是關於「年獸」的民間傳說，不過，這個傳說很多小學生都知道， 所以今天只簡單地講重點（沒聽過的回家問我們的孩子、孫子）：年獸，顧 名思義是一隻叫做「年」的野獸 … ，這隻野獸非常恐怖殘忍，不過，牠一年只出來害人一晚。因此，每一年到年獸要出現的那個晚上，大家只要躲在家裡，不要被牠傷害，第二天就可以出門互道恭喜「避過災難」了 … 。
避過災難，是民間傳說中關於除夕夜闔家待在家裡團圓的典故；不過，方才我們嘗試以聖經的記載來代替盤古開天闢地的典故，結果使得「結束混沌」的象徵更顯得意義非凡；那麼現在，我們同樣再以聖經的記載，來看「闔家團圓」的習俗，看使否能讓除夕的闔家團圓顯得更有意義。
逾越節的團圓與迎新
聖經中，「闔家團圓」的節期是「逾越節」，也就是今天的經文 – 出埃及記 12 ： 1-13 節。這段 經文，描述摩西要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關鍵時刻，也就是上帝降下第十災的那一晚。第十災，是「滅一切頭生的」；這對一個家庭而言，就是「長子的性命受到災難的威脅」；因此，對以色列人而言， 闔家一起渡過「滅長子」的那一晚，也是具有「避災」的意涵。當然， 以色列人的逾越節，除了避災以外，還有許多的意義與預表；不過，今天僅著重在逾越節中避災的部分，就可以讓我們更清楚團圓的意義了。
我們知道，以色列人在「滅生命的」來臨的那個夜晚 （出 12:23 ） ，全家是聚集在以羔羊血做記號的屋裡避災；那夜，以色列人的避災的記載，若是與年獸的傳說做比較，則又再一次顯出聖經之不同於一般民間傳說的真理。或許，我們曾經將逾越節塗羔羊血的儀式，聯想到華人貼春聯的習俗；或者，我們曾聽過，有人將「年獸」與「滅生命的」相提並論的說詞。不過，個人 的看法，這兩個事件若是要比較，那麼比較的結果應該是：未知的躲避 VS. 確信的保護。
其實，從今天的經文與過年的習俗看來，華人的過年與以色列人的過年 – 逾越節，的確有許多在表面上的雷同；不過，仔細去想一想，其中的意義 真的大異其趣。怎麼說呢？試想，殺羊羔，取血塗在門框及門楣上，雖然看起來真的很像是春聯；不過，民間傳說中火紅的春聯，原本是用來嚇年獸的，而這「驚嚇」的作用本身，並不含有道德或真理的教導。
反觀羔羊血的記號，是含有犧牲的代價所帶來的救贖意義。從聖經中我 們知道，「滅生命的」是依照上帝旨意行事的；因此，這「滅」的舉動，其 實是臣服在上帝的「拯救」之下。換句話說，在以色列家中，當晚的避災，不是如同年獸傳說裡的懼怕，而是充滿等待上帝拯救的盼望。躲避年獸的除夕夜與等待救贖的逾越節，兩者雖然在情節上雷同；不過，一個是驚慌無助中的等待，一個是在信心中盼望的等待，箇中的意義全然不同。
另外，除了當晚的心境全然不同，在第二天早上的舉動也不盡相同。前面說過，在除夕的第二天，都有一個新的開始；然而，民間傳說的第二天，只是大家互道恭喜，慶幸自己保住一條命，然後到處串門子 … 。可是，以色 列人「新的開始」，卻是一個改變歷史的開始；因為他們接下來要出埃及、 前往西乃山與上帝立約、 成為上帝的百姓 、進入迦南地、承接上帝應許的土地、建立王國 … 後來，更要從他們之中出現全人類的救主！
看來，當我們以基督徒的眼光，將逾越節的意義帶入除夕的節期時，我們似乎真的可以在今晚的團圓過得意義非凡。因為聖經裡的教導，讓我們看見除夕的團圓不只是熱熱鬧鬧的吃吃喝喝，而是能夠在平安喜樂中，有盼望 地等待那充滿慈愛之「新的開始」。如此，我們果真達到一開始想要嘗試的 任務，讓今晚的年夜飯成為一頓「團圓愛餐」。
不過，不知我們是否注意到，還有一個除夕的習俗，我們還沒有談到，就是關於那給不能回家的人「留一副碗筷」的習俗。接下來，我們要來思考這一個習俗，但是，要講這個習俗之前，我們先來聽一個無法回家的浪子「恩賜的故事」 …
浪子「恩賜」的故事
某一個禮拜六晚上，在攝氏七度半的寒風中，公園的一角，有一位捲曲著身子，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流浪漢，步伐蹣跚地走向一間教會 … ；那教會的青少年剛剛團契聚會結束，準備離開。他們看見流浪漢昏倒在教會門口
，趕緊叫牧師來；牧師一看，這人已經失血過多，趕緊叫來救護車 … 。在流浪漢被送上救護車之前，他朦朧中彷彿看見四十年前的景象 …
流浪漢叫做恩賜，四十年前，他是住在南部鄉下的國中生。在鄉下地方的國中有兩種學生 – 「升學的跟不升學的」，不升學的沒人管，可以去學一技之長、也可以去放牛 … ；但是，升學的一定要參加補習 … 。恩賜，他的成績很好，父母很期待他能夠考上好的高中 … ；所以，禮拜一到禮拜五都上課、晚上則去補習；禮拜六呢？在家裡讀書。禮拜天，也來禮拜 … ；每次禮拜結束，就匆匆離開，偶爾被牧師看見，牧師會招呼他說「要來參加團契喔 … 」恩賜都笑著沒回答，然後就走出教會大門；有時候，遇到學校考試，恩賜連禮拜也省了。 … 所以，「禮拜」對於恩賜來講，是次於學業的一件事。
高中考上第一志願後，更加沒時間去教會了 … 。不過，偶爾恩賜還是跟著父母來參加主日禮拜，照例，在禮拜完之後，匆匆離去；眼尖的牧師看見，又會說「真高興看到你，要來參加團契喔」 … 恩賜心想「牧師真是，也不想想我這麼忙，哪有時間參加團契，而且，跟一群成績不好的人在那裡，很浪費時間ㄋㄟ … 」這時候的恩賜，已經不把信仰當作一回事了！
高中畢業之後，順利考上大學 … ；大學生活多采多姿，偶爾有幾位基督徒同學邀請去教會，恩賜都笑著說「去教會？我從小就洗禮了啦 … ；洗禮過就好了啊，幹嘛整天泡在教會，又不是在泡 SPA… 」
恩賜畢業之後，工作上的順利，讓恩賜更加無暇信仰上的事 … ；只有過年回家的時候，會陪父母去參加新春禮拜。後來，父母相繼年老過世 … ，恩賜從此就離開教會了 … 。有一天，恩賜遇到人生中極大的試探！ … 在試探中
，恩賜失去了一切 … 。恩賜不知所措，所有的人都離開他 …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恩賜成為所謂的街友、流浪漢 … 。
那一天，他與其他的街友口角，結果被打得渾身是血 …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在寒冷中突然感覺到對死亡的害怕，不知道死後要去哪裡？ … 突然
，他看見不遠處教堂的十字架，於是咬緊牙根往教會走去 … ，但是，就在門口，他倒下了 … 。
他的眼前看見那一群青少年團契的孩子，臉上充滿喜樂，他不解地看著這些青少年，心裡想著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那麼地平安喜樂 … ；不過，他沒有機會回到四十年前，去青少年團契找答案了！
結語：
恩賜的故事，很像浪子的故事；不過，他不像浪子那麼幸運，能夠及時地回家 … 。剛才，我們以基督徒的眼光與聖經的教導，看見團圓與結束混沌的正面意義，我想，這會讓我們在今晚過個更加有意義的除夕夜。聖經的真理，可以讓我們的生活過得更有價值、更有盼望 … ，這是令人喜悅的結論；不過，在結論之後，還有一點需要互相提醒，就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真理的幫助。
剛才故事的主角「恩賜」，從小在教會洗禮，但是，他在遭受試探時， 並沒有在確信中避災，並沒有從混沌中等待新的開始。所以，有時我在想，在出埃及的那一夜，是不是有人像恩賜一樣，不把摩西的話當作一回事，擅自在危險的夜裡，離開羔羊血的保護到處去閒逛？ … 那麼，當「滅生命的」來到，他能夠逃過一劫嗎？
對此，我們在最後做一個呼籲：如果，你知道有一段日子不來教會的朋友、或者不來參加團契的孩子 … ，無論他們的理由是什麼，請趕緊告訴他們，教會留了一雙碗筷給他們，請趕緊回來團圓！ … 特別，如果有知道一些在外工作讀書的青年人，要趕緊介紹他們到附近教會；或者，如果有像是恩賜一樣，因升學考試或其他藉口而不來教會的，趕緊把他們帶來青少契 … ；因為，要知道「憂悶世間是混沌一團亂的迷路，只有主耶穌能引導你一路平安」！